记得一位吧友的话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阴谋诡计毫无作用”。
在绝对的趋势前,努力往往是没有用的。对于一个目标,如果从战略上考量,由于“大环境”“实力”等等各方因素不成立的话,那么战术上设计的再巧妙,往往也是没有用的。那么在这种状况下,还能取得既定目标成果的,不单单是努力,还有那概率极小的“意外”。比如大环境“突然”改变了,对手突然犯了极大的错误,或者在适当的环境下使用了偏离规则之外的手段(这种手段不是指类似在战争中使用巧妙的计谋战胜对手,所谓兵不厌诈,计谋是在战争的规则之内的。这里是侧重指出因为违背规则之后而要付出的巨大代价,比如违法乱纪)。
一战时,德军对法军的每场战役几乎都是占了优势的。法军往往付出了更大的伤亡代价。即便如此,小毛奇还是向德皇威廉二世上书言: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。why? 因为在战略上德国输了。德国试图速战速决,先用小部分兵力在东线迟滞俄军,等主力在西线迅速击败法国后,再集中兵力东向对付俄国。可是因为参谋部制定了不合理的战略,德军最终面临的是与法军的消耗战。所以战术上打的再漂亮也赢不了这场战争。
在绝对的趋势前(前提是绝对的趋势),能和命运去抗争的只有奇迹。类如国际间的战争(一战,二战);古代军阀的割据,这种状况下,和平是祈求不了的。 用暴力去统一,才是和平。军阀间的停战协议没有用。这种状况下的“停战 ”“和平”只是一种美好的想象,最终还是战乱四起,免不了生灵涂炭。确实,人类是具有理性的,理性告诉人们,应该停止争端。不过,理性还是屈服于人性(人性包含理性在内)。每个割据者都会认为自己是可以完成统一大业的,自己是正统的,或者是可以征得更大权力的,是该永载史册的(这种傲慢也是人性)。只要对手相较而言变弱了,强的一方自会主动挑起争端,那么新的战争又来了。所以从大的方面看,从战略上看,军阀割据的年代,无论是多么有德有智之人,怎样以“德”规劝各诸侯国的君主,说客把“合纵连横”设计得多么巧妙,也只是一时的安宁,和平是祈求不了的。这就是在“绝对的趋势”前,人力是很微弱的。所以秦始皇统一中国(顺势而为),永远为人们所歌颂。
美国独立战争胜利几年之后,对于“是否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联邦政府”(当时美国是松散的邦联,虽然最高权力归“大陆会议”,但各州拥有类似国家的“主权”,大陆会议由各州派代表参加,行政效率低下)做过无比激烈的辩论。支持方以雄才大略的汉密尔顿为代表,主张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联邦政府,他们的核心思想是:手指攥成拳头这个国家才会强大,才能保护这个国家的国民,甚至杜绝了各州为自己的“私利”可能进行的相互攻伐(因为松散的邦联中各州都有自己的政府,拥有相当的主权,可以合法拥有军队)。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中央政府,那么美国就不是一个国家,而是一个脆弱的联盟。联盟无法有效抵御外国的侵略,可能被外国离间,联盟可能会破裂,内部可能会混战。而反对者主要还是认为:集权的政府会践踏民主,会制造暴君,压迫人民,所以试图继续维持松散的邦联。而汉密尔顿等人对这种思想进行了争锋相对的批判,试图表达出,中央政府的存在不是压迫民主,反而是保护民主(详见《联邦党人文集》)。
詹姆士 麦迪逊(美国第四任总统,《联邦党人文集》作者之一)曾就对通过联邦宪法的反对者,表达这样一个观点:这部宪法或许不是最完美的,最优秀的,但是相对而言却是符合人性的,既然人性是不完美的,那么又何来完美的宪法呢?
理想化的世界的真正实现,需要理想化的载体才行,怕是只有人工智能才可以。而对于人类来说,无论文明如何发展,也不是努力就可以的。
一个合理的战略,不仅参考现实,也要分析人性。往往不是有多“正义”,有多努力就能实现的。大的到国家的战略方针,小的到个人的发展规划,
对于“普通人”来说,具备战略观,更大的价值不是在于它会指导你如何行动,而是你该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心态。有些事物,无论是具体的或是抽象的,必须交给时间。